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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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些,昨兒三少爺回到京城已經是傍晚,今兒夫人便巴巴打發奴婢來告訴側福晉這個喜訊。三少爺帶回了不少西洋物什,說是孝敬側福晉的。”那嬤嬤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禮品單子捧給一旁的樂琴,才堪堪挨著半邊凳子坐了。

樂琴把單子呈給宋芷嵐,宋芷嵐看也不看的隨手擱在一旁:“三弟還念著我這個姐姐呢,現在得知三弟平安歸來,我也能安心了。現在正值年關,忙的很,待過了年,額娘得了空來看看我也好。這大下雪的還讓你們跑一趟,倒是辛苦了。”

那嬤嬤忙有些誠惶誠恐的說:“不敢不敢,替夫人跑腿是奴婢的本分。”

宋芷嵐又問了幾句,擡頭見窗外的雪停了,便道:“今兒就不留嬤嬤了,回去替我告訴額娘,如今貝勒爺開了府,日後相見也容易。”

說罷,取了一個荷包賞給嬤嬤,那嬤嬤推辭兩句,便接了,很有眼色的告退,出了門,打開荷包,就見裏面放著六個八寶聯春式的金錁子,掂掂分量,一個起碼有八錢,更是笑逐顏開。

四阿哥回府的時候,天色已經暗了下來,接近年關,四阿哥又已經出府,有別於在皇子所的時候,烏拉那拉氏忙活的緊,親眷間的走動往來,各府賓客送來的禮物回禮,烏拉那拉氏都要親自過目,尤其還要準備敬獻康熙皇帝的年禮,每天忙到掌燈時候才得休息,真真是有些疲憊不堪。

見到烏拉那拉氏腳不沾地的樣子,四阿哥回府便往宋芷嵐的屋子裏走,進了屋子,四阿哥見屋子裏點著一張別致的水晶燈,晶瑩剔透極為亮堂。

隨意坐在矮榻上,四阿哥見小幾上放了張單子,抄起來一瞧,滿滿當當都是西洋物什,什麽象牙、花露、玻璃鏡、金剛石、銀累絲四輪船、水晶滿堂紅燈、各色寶石、各色玻璃鼻煙壺、望遠鏡……

“這些東西倒是精貴,哪兒來的?”四阿哥意外的一挑眉,只有可能是宋芷嵐的三弟回來了。

“嘿嘿,爺這是明知故問。”宋芷嵐手裏拿著一個可伸縮的望遠鏡,從鏡孔中能看到極遠的地方,真是精巧:“爺喜歡什麽,就送爺了。”

那豪爽的口氣,讓四阿哥搖頭失笑,放下單子,把宋芷嵐扯到懷裏:“真大方,真個讓爺挑?”

“那是。”宋芷嵐渾然不以為意,這些東西雖然新奇,不過是取巧一些,宋芷嵐還不太看得上:“該過年了,要不要挑兩件做賀禮送給萬歲爺,雖說不是特別貴重,但勝在新奇。”

“這些都是福晉在打理,到時候爺挑兩件並在賀禮中也好,皇阿瑪還挺喜歡這些西洋玩意兒的,若不是送鐘太不吉利,那黃金自鳴鐘倒是件貴重的。”四阿哥伸手摸了杯茶,喝了一口,溫熱剛剛好,遞到宋芷嵐唇邊,宋芷嵐也沒嫌棄,就著四阿哥喝過的茶杯喝了一口茶。

冬夜極寒冷,潑水成冰,宋芷嵐靠在四阿哥的懷裏,扭了扭身子,懶洋洋的道:“爺,小三兒這些西洋物件雖然能賺不少銀子,到底風險太大,不若尋些能工巧匠,自個打造著自鳴鐘懷表花露什麽的,能行嗎?”

“倒是個不錯的主意。”四阿哥略一沈吟,額頭抵在宋芷嵐的額頭上,兩人呼吸交纏,四阿哥冰涼的嗓音略帶沙啞:“怎麽,想要爺攙和進去?”

“哪能讓爺攙和到商賈之中去,要不,爺攤一點份子錢,到時候……”宋芷嵐摟著四阿哥勁瘦的腰身,滿是不安分的笑了起來。

“行,就依你。”四阿哥聲音沙啞,伸手挑開了宋芷嵐的裏衣,露出了宋芷嵐圓潤白皙的肩膀。

宋芷嵐略帶一點涼意的手指猶如蜻蜓點水一般掃過四阿哥的脊柱,四阿哥雖然瘦,卻比以前有了點肉,肌膚摸起來有一種莫名的張力。

“都依我,可是真的?”宋芷嵐湊到四阿哥的耳邊低聲說,聲音柔軟而性感,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,鼻息噴在四阿哥的耳廓上,耳垂邊上傳來濕潤的觸感,是宋芷嵐正用舌頭細細的描摹舔舐。

四阿哥身子一顫,那種酥麻的感覺傳過身子,一**的擴散,宋芷嵐的裏衣已經散落在床邊,溫香暖玉一般的身子貼了上來,一下一下的磨蹭著四阿哥的胸膛,磨的四阿哥原本就□高漲的身子更加滾燙。

“妖精。”四阿哥咬牙哼了一句,宋芷嵐聽的挑眉一笑,擡起豐潤的唇堵住了四阿哥的嘴巴,糾纏著四阿哥的溫熱濕滑舌一起共舞,只吸的四阿哥的舌發麻,口液不受控制的從唇邊溢了出來。宋芷嵐的手也不閑著,手指觸碰到四阿哥胸前的凸起,時輕時重揉捏按壓搔刮,讓那兩粒胸珠慢慢的挺立發硬,四阿哥抽了一口氣,難耐的扭動著身子,□的**已經是不受控制的劍拔弩張,腫脹的不成樣子,前端已經吐出了黏膩的男性液體。他急切的需要一個發洩的入口,偏偏宋芷嵐不讓他如願,就在四阿哥快要進入的時候,扭著身子滑開了去。

伸手捏著四阿哥□的巨大□,帶著涼意的雙手圈住上下撫摸□,輕撞揉捏磨動,四阿哥的身子緊繃,雙手死死的摟住宋芷嵐,埋首在宋芷嵐的胸前,用力的吸吮研磨啃咬,宋芷嵐的身體同樣燒起了一把火,瑩白如玉的身子染上了粉色的□愈發美的驚心動魄。

四阿哥忍無可忍的翻身把宋芷嵐壓在身下,猛的一頂,把已經腫脹到極致的**埋入宋芷嵐身體深處。結合處傳來了極致的快感,流竄到四肢百骸。

不斷升溫的□氣息讓兩人愈發的沈迷,汗水順著四阿哥的肌膚的紋理滑落下來,仿佛有黏性一般,把兩人的身子牢牢的粘連在一起。

四阿哥忘情的撞擊,宋芷嵐揚起纖白的脖頸,口中吐出**的呻吟,這種感覺如此絕妙,四阿哥的喘息更加粗重,節奏越來越快,那滅頂的絕妙快感達到頂點,四阿哥的節奏越來越快,悶哼一聲之後,一股熱流迸發出來,四阿哥緊緊的,仿佛要把宋芷嵐揉進身體裏一般鎖住,宋芷嵐意亂情迷的在四阿哥背部留下了數道縱橫交錯的爪印。

宋芷嵐埋首在四阿哥的脖頸邊,低低的輕笑起來,沙啞而勾魂攝魄,四阿哥大口喘息了兩聲,低頭輕吻宋芷嵐的鬢發,把宋芷嵐又摟的更緊一些。

兩人親密無間仿若交頸鴛鴦一般,沈沈睡去。

70、最新更新

早間的時候,天色未明,冬夜的床暖呼呼的,宋芷嵐與四阿哥兩人挨在一起躺著,伺候的奴才輕聲喚醒四阿哥,四阿哥睜眼見宋芷嵐呼吸悠長,睡的香甜,輕輕松開攬著宋芷嵐的手,親了親宋芷嵐的嘴角,後宅的女人中只有她會如此的熱情直白,那些動作若是旁人做出來或許會顯得輕浮,偏她做出來如此的自然而從容。

嘴角掛著一絲不明顯的笑,四阿哥從床上坐起身,替宋芷嵐壓壓被角,由奴才伺候著穿衣洗漱。

一直到四阿哥走了之後,宋芷嵐才睜開眼睛,懶洋洋的抱著被子,洗漱完畢了之後,坐在膳廳裏,擡眼看了看膳食,一般妻妾的膳食都是有定制的,不過她的院子裏有小廚房,開火倒也方便,喝了一碗珍珠芙蓉粥,吃了一塊奶油炸的牡丹花樣小面果,宋芷嵐就停了筷子。

丫鬟忙上前伺候著撤去早膳,宋芷嵐一面往裏間走一面說道:“把昨兒的禮單取來,勞煩徐嬤嬤掌掌眼,挑些送給福晉,還有側福晉格格等人。”

“老奴省的。”徐嬤嬤知曉這宋側福晉對這些金銀器物不怎麽上心,爺就點頭應下了。

“聽說東書院的梅花開了,樂琴收拾個松石綠梅瓶出來,咱們去收些雪水泡茶,難得今兒雪停了,又出了太陽。”宋芷嵐看著徐嬤嬤收拾好禮物,遣人送去之後,看著窗外薄紗一樣的陽光,突然起了興致。

花園青石路的積雪已經被打掃的幹幹凈凈,東書院裏的一角,十數棵寒梅橫斜逸出清韻孤絕,到底是艷麗一般的紅梅最引人註目,仿佛冬日裏跳動的火焰一般,走近梅樹,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逸開來,讓人精神一震。

宋芷嵐親自捧著松石綠梅瓶,也不嫌寒冷,動作輕靈的一點一點收集梅花花蕊中的點點白雪,樂琴夏花等人亦步亦趨的跟在宋芷嵐身後,小心的勸說:“主子,這天寒地凍的,采雪事兒還是交給奴婢來吧,若是爺知道主子這麽不經心自個的身子,那奴婢們罪過可大了。”

“你呀,也太當心了,我不過起了興致,你就從出門就念叨到現在。”宋芷嵐微微一笑,她身體比尋常人好的不是一點半點,若真讓這幾個小丫頭冒著寒風采雪,那手非得凍壞不可。

暫且不提丫鬟們的憂心,烏拉那拉氏收到宋芷嵐送來的一小箱子禮物,打開來看,心中有些驚異,這些西洋物件可是價值不低呀,隨手拿起一個水晶瓶子,裏面紅艷艷的液體,擰開瓶蓋,一股子誘人的芳香彌漫開來,瞇了瞇眼睛:“這宋側福晉倒是大方的,瞧瞧這玫瑰露水,稀罕著呢。”

“福晉,聽聞這是宋側福晉的三弟遠去西洋,前些日子才回來,巴巴往貝勒府送了好幾大箱子東西哩。”素月忙把打探的消息告訴烏拉那拉氏。

“沒想到宋家居然出了個商賈,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麽好。”烏拉那拉氏勾起嘴角,輕輕搖晃著水晶瓶中的液體,那香味越發的濃郁起來。

“這還不簡單,還不就是為了利錢錢,這宋家心也太大了。”肖嬤嬤忙討好的把烏拉那拉氏手中的水晶瓶子接過來仔細的看看,又倒出一點兒放到鼻端使勁兒的嗅了一嗅:“主子,這玫瑰露水是上好的,奴婢仔細看了,沒什麽不該有的味兒。”

“也算她有心了,得了些東西還巴巴送來,難為爺寵了她這麽些年。”烏拉那拉氏輕笑,受寵又如何,不也得日日來她這個福晉面前請安嗎。

“福晉,這宋側福晉如此受寵,又兒女雙全,到時候弘暉大阿哥……”水彤略微顯得有些擔心,語帶遲疑的說道。

“你可想岔了,我是貝勒爺明媒正娶八擡大轎迎進門的嫡福晉,只要我不壞了規矩,誰又能越過我去呢?至於宋氏,雖說是側福晉,卻是一介包衣,又是以宮女的身份承寵,爺雖對她寵愛些,卻不會壞了規矩,寵妾滅妻,我又何須擔心呢,既然是嫡福晉就該有嫡福晉的氣度。”烏拉那拉氏勾起嘴角,重活一世她再看不開,再不知曉什麽才是對她最重要的,那她真是愚不可及。

“福晉說的是,那宋氏雖為側福晉,說到底誰不知道不過是一個爬上主子床的宮女而已,那身份擺在這兒呢,倒是奴婢多想了。”水彤掩唇笑了起來。

“爺,可要奴才通報?”蘇培盛小心的提醒一句站在窗臺旁的四阿哥,心中暗恨,福晉啊,你要說私密話好歹到裏屋去啊,這窗戶緊閉也就罷了,怎麽守門的丫鬟也不見了。這也倒不是烏拉那拉氏如此輕慢,只是大雪天的,她體恤丫鬟,便讓丫鬟們輪流守門,每一個時辰換一換,正巧四阿哥來的時候,丫鬟們換人了,才有了這個空子。

“不必了。”四阿哥沈默片刻,放下捏緊的拳頭,轉身離開了烏拉那拉氏的院子。這個福晉看的倒是通透,通透的讓他有些不是滋味。

拐進了宋芷嵐的院子,卻被告之宋芷嵐去了東書院,四阿哥停都沒停,又往東書院走去。

遠遠的就看到宋芷嵐坐在亭子裏,面前放了一尊松石綠梅瓶,手裏折了三支紅艷艷的梅花,四阿哥面色不改,腳步卻漸漸加快起來。

“爺。”宋芷嵐見四阿哥一行人,盈盈起身,四阿哥走進亭子,見宋芷嵐披著月白色繡水仙狐貍毛滾邊的大氅,倒是沒凍著,伸手握住宋芷嵐的手,一股冰涼的感覺傳了過來,皺了皺眉頭:“手怎麽這麽涼,就沒帶個手爐出來,手皮套子呢?這些奴才怎麽伺候的?”

“別怪他們,是我一時興起來收些雪水,沒想到十幾株梅樹只收了瓶底的一層水。”宋芷嵐的手被四阿哥握住,只得一揚下巴,那松石綠梅瓶正端端正正的放在石桌上。

“下次讓奴才來做就好,走罷。”四阿哥取下一只皮手套套在宋芷嵐的右手上,牽著宋芷嵐左手,慢慢的把宋芷嵐冰涼的手捂熱了。

“好。”宋芷嵐任由四阿哥牽著手,似乎這位爺今兒心情有些低落,誰又招惹他了。完全沒想到是自己的緣由讓四阿哥心情不好。

回到屋子,四阿哥坐在炕上,還是面沈如水,宋芷嵐眨眨眼,又是戶部的事兒,不會吧,這大過年的,誰那麽不長眼?

“爺今兒心情不好?”宋芷嵐開口問四阿哥,屋子裏燒著銀絲炭,沒有一絲的煙火味道,宋芷嵐把從冰窖裏取來的蘋果,放到炭爐上烘烤,果肉散發出來的清香帶來的一種和熏的氣息。

四阿哥看了宋芷嵐一眼,眼神有些覆雜,移過眼,看著手中的纏枝茶盞,淡淡的說了句:“無事。”

“爺哄妾身呢。”宋芷嵐一笑,坐在四阿哥身邊,挨的極近,伸出手覆蓋在四阿哥手上,慢慢的握住。

“確實無事,你不要擔心。”四阿哥眼裏閃過一點安心,宋芷嵐的手一貫的冰涼,他又如何說是為了她而煩惱呢,烏拉那拉氏說的話很對,他不可能為了宋芷嵐做出違背規矩的事兒,對於長子弘暉,就是四阿哥心目中的繼承人,而弘昀,他也會寵愛,卻不會為了宋芷嵐而撼動弘暉的地位。

夜晚的時候,四阿哥撐著床,垂首看著好眠的宋芷嵐,伸手插入宋芷嵐的發間,冰涼水滑的發絲觸感極好,四阿哥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。他是真心喜歡她,福晉的一席話卻讓他有些沈默,他以為自己的後宅妻妾和睦,卻不想不過是烏拉那拉氏看的明白而已。

起身下床,房間裏的燭火罩著玻璃罩子,照亮了整個寢室,四阿哥見到一旁擱著的針線籃子,尋了一把剪線頭用的小剪子,又折身坐在床邊,掂起宋芷嵐發鬢間的一縷青絲,哢嚓一剪子便剪斷了,把那發絲輕輕的纏繞起來揣進了懷裏。

隨手把小剪子擱到一旁,四阿哥掀開被子上了床,把宋芷嵐摟在懷裏,漸漸睡了過去,宋芷嵐待四阿哥睡熟之後,睜開眼睛,這人,真是……

早上四阿哥用過早膳卻沒有出門,只在自己的正殿裏,淡淡的吩咐蘇培盛:“把庫房裏的金絲楠木箱子取來。”

蘇培盛一楞,躬身退了出去,很快就捧著一個金絲楠木嵌白玉的小箱子,恭恭敬敬的放到四阿哥面前。

四阿哥打開箱子,裏面放著些陳舊物件,只從中取出一個寶藍色的荷包,那荷包已經有些褪色,顯然是年代久遠,那上面的針線活計卻依然搶眼。

四阿哥看著那荷包,從懷裏掏出宋芷嵐的那縷青絲,又把自己的辮子拆散,剪了一小段下來,把宋芷嵐的頭發與自己的綰起,束在一起,再小心的把那糾纏在一起的發絲放入那荷包之中,悠悠的嘆了口氣。都說“結發為夫妻,恩愛兩不疑”,只可惜他與嵐兒卻沒有名正言順的夫妻名分。到底怎麽寵愛嵐兒,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女人而壞了他的前程。

蘇培盛眼觀鼻鼻觀心的不動如山,心中卻有些驚駭,他自然看出那箱子裏的東西都是宋側福晉以前送給四阿哥的,荷包扇套扇子手串……而那寶藍色的荷包是從前還在儲秀宮的時候宋側福晉為四阿哥繡的,沒想到四阿哥居然如此看重宋側福晉,結發這事兒那可是夫妻間才做的。

“把這箱子仔細的收拾好了。”四阿哥合上箱子,冷漠的吩咐了一句,不管如何,這一生他與她已經纏在一起。

宋芷嵐可不知道冷漠的四阿哥難得有了些許百轉千回的柔情,只是起床的時候,看著玻璃鏡子裏自己的左邊發鬢生生短了一截頭發,目光有些憂郁的擡手摸摸,刺棱棱的,四阿哥你個幼稚的大老爺們。

樂琴嗤嗤的笑了起來,忙拿起梳妝臺上的玉石梳子,替宋芷嵐盤了個小把子頭,靈巧的把那短發藏入發間,蘸了點頭油給抹平了,倒也看不出痕跡來——

作者有話要說:謝謝阿竹妞兒的地雷

這一章文藝了orz

二呆掰掰手指原本只打算20萬字的

現在二呆只希望能在40萬字完結就謝天謝地了

為毛會越寫越長orz

71

除夕節的家宴,這個喜慶的日子還是一貫熱鬧,宋芷嵐是和他塔拉氏是上了玉牒的側福晉,也能參加,他塔拉氏穿著禮服,挺著肚子有些艱難的站在宋芷嵐旁邊。

雖說是家宴,但實際上都有規矩的,禮節上誰都不得有差錯,康熙還沒到,誰都不敢入座,直到太監來傳旨入宴,還得謝了恩才能落座。

一字排開的內廷宴桌,三阿哥的側福晉田氏坐在宋芷嵐右邊,而他塔拉氏的左邊便是五阿哥的側福晉瓜爾佳氏,他塔拉氏看到瓜爾佳氏,眼神一閃,歷史上這個女人就是五阿哥的心尖子,別看五阿哥老實本分,絕絕對對是一寵妾滅妻的主兒。不過怎麽看著瓜爾佳氏有些憔悴呢?想必五貝勒府很熱鬧,康熙指給五阿哥的嫡福晉舒舒覺羅氏可不是省油的燈,長的是端莊秀美,如水一般的溫柔,若是這樣也就算了,可是他塔拉氏意外見過舒舒覺羅氏撒嬌的樣子,嬌嬌怯怯,簡直能讓男人的心化成一灘春水。

“傻笑什麽,吃點東西墊墊肚子,你可不經餓。”宋芷嵐看到他塔拉氏面上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了,伸手拉拉他塔拉氏的袖子。

“沒什麽,只是覺得挺開心的。”他塔拉氏話音未落,就聽到一旁的瓜爾佳氏說道:“他塔拉側福晉倒是咱們中最有福氣的,剛進門就懷上了,還是雙生子呢。”

“只是緣分到了,瓜爾佳側福晉也別著急,指不定過些日子就有好消息傳來,為五阿哥添一個漂漂亮亮的小格格呢。”他塔拉氏勾唇一笑,滿是真誠的看著瓜爾佳氏。

瓜爾佳氏自討了個沒趣,一旁的田氏笑著打了個圓場,眾人又隨意的聊了開去。

宋芷嵐看了看菜色,桌上的飯菜看著挺精致,但都是禦膳房忙活出來的,味道比起平時還真不怎麽樣,就是寓意十足,圖個吉利而已。尤其又到寒冬,那菜涼的快,用葷油做的湯湯水水早就凝結出一層白花花的油脂,更是讓人看了就下不了筷子。隨意吃了兩個吉祥木樨糕和如意卷,宋芷嵐便捧著有些涼的茶水喝了一口。一旁伺候的宮女見狀,重新替宋芷嵐倒了一杯熱茶,茶水滋味不壞,卻是陳年的舊茶。

宴席散了之後,宋芷嵐與他塔拉氏並肩走著出了養心殿便尋著了四阿哥和四福晉,兩人稍稍落後四阿哥一步,竟讓見八阿哥攜著八福晉也出了養心殿。

前些日子,八阿哥與八福晉大婚,宋芷嵐雖也去了,確沒有見過八福晉的真面目,今兒一看,心中讚嘆一聲,真是明艷照人眉目如畫,最出彩的便是那雙丹鳳眼,英氣勃勃,絢麗多彩。兩人正值新婚燕爾,眉目間便帶了一股子獨有的羞澀幸福。

八阿哥打了個千兒,笑的是如沐春風:“四哥,四嫂,正巧遇到了,不若一道走吧。”

八阿哥的府邸就在四貝勒府的旁邊,四阿哥一貫的面無表情,只略一頷首:“也好。”

烏拉那拉氏端著笑臉:“正巧咱們妯娌間說說話。”便伸手挽著八福晉,八福晉面上帶著明艷的笑,一群人便分成了兩撥,四阿哥與八阿哥走一道,女眷卻另走了一條路。

八福晉眼神掃過安靜的宋芷嵐與挺著大肚子的他塔拉氏,便視而不見的與烏拉那拉氏說話。

他塔拉氏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八福晉,她一直以為八福晉是那種高傲驕縱的女子,沒想到卻是如此的雍容華貴,自視甚高是有的,就像現在對她和宋姐姐不過一個眼神之後就視而不見。

“這八福晉好傲氣。”他塔拉氏挽著宋芷嵐,偷偷的咬耳朵。

“倒是個妙人。”皇子福晉大都長袖善舞,這八福晉郭絡羅氏倒是爽利的性子。

上馬車的時候,烏拉那拉氏看著溫柔扶著八福晉的八阿哥,嘴角掛著笑,心裏卻淡淡的帶了一絲失落,前世她最羨慕的就是八福晉,至少八阿哥自始自終都對她一心一意。

二月二的日子,陽氣回升,大地解凍,夜晚的時候,丫鬟敲開了宋芷嵐的院子來報他塔拉氏陣痛,要生了。

宋芷嵐趴在四阿哥的胸口,聞言坐起身子:“是嗎?樂琴快來人伺候著穿衣。”

四阿哥也睜開眼睛,翻身下床,他塔拉氏懷的是雙身子,如今發動了,想必接生嬤嬤那兒已經大點好了,除夕宴的時候被大阿哥三阿哥刺了幾句,四阿哥對他塔拉氏肚子中的孩子已經帶了三分不喜。

宋芷嵐與四阿哥趕到的時候,後宅的女子也都到了,他塔拉氏在產房了叫嚷的厲害,嗚嗚直哭泣,慌的接生嬤嬤直叮囑:“側福晉別顧著哭啊,趕緊的憋住力氣才是正理兒。”

四五個時辰過去了,東方的天空開始泛白,整整熬了一夜的眾人有些堅持不住,坐在椅子上也有些萎靡不振,茶水不知道喝了多少,眾人隨意用了些粳米粥豌豆黃墊了一墊肚子。

“我要見宋姐姐,我要見宋姐姐。”他塔拉氏淚水汗水滿面,發鬢已經濕透,身子裏的劇痛一波一波的傳來,雙手泛白的掐著床褥,此刻不知為何,突然很不安,只想到府裏唯一與自己還算親近的宋芷嵐。

外間的人都聽到了他塔拉氏的叫喚,目光都聚集到宋芷嵐身上,四阿哥目光深沈,薄薄的唇更是抿成了一道冷漠的直線。

“產房不吉利,哪能讓宋側福晉冒這個險,他塔拉側福晉到底怎麽樣了?”烏拉那拉氏率先開口。

“回福晉的話,他塔拉側福晉胎位很正,只是側福晉先前浪費了氣力,現在怕是沒力氣生了。”在裏頭伺候的丫鬟忙掀開簾子出來回話。

“我記得小廚房來早備下參湯,快給他塔拉側福晉端去。”烏拉那拉氏疊聲吩咐下去。

丫鬟端著參湯進去了,才片刻功夫又出來了,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:“側福晉一直叫喚著要見宋側福晉。”

“爺,妾身進去一趟吧。”宋芷嵐起身,只簡簡單單的對四阿哥說了一句。四阿哥看著宋芷嵐幹凈的的眸子,知曉她的堅持,只得有些無力的擺擺手:“進去吧。”

宋芷嵐才進到屋子裏,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,嗆的人嗓子眼兒仿佛貓抓一般難受,他塔拉氏有些半昏迷的躺在床上,面白如紙,見到宋芷嵐來了,眼中閃過一絲亮光,朝宋芷嵐伸出了手。

連忙握住他塔拉氏的手,他塔拉氏張張嘴想要說什麽,宋芷嵐讓一旁的丫頭取來人參片給他塔拉氏含住,又用潔白的帕子,給他塔拉氏咬住了,低聲說:“別說話,聽接生嬤嬤的話,順著使勁兒。”

一邊說一邊把溫和純凈真元慢慢的疏導入他塔拉氏身體內部,他塔拉氏瞬間覺得身子骨舒坦了不少,被生產折磨的有些發痛發昏的腦子也清明了一些。

四阿哥閉目,卻側耳聽著產房裏的動靜,自打宋芷嵐進去之後,他塔拉氏突然沒了聲響,過了快半個時辰,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,先是響起了嬰兒的啼哭,接著又沈寂的片刻,又有了一陣嬰兒的啼哭。

接生嬤嬤抱著兩個大紅繡葡萄雲錦繈褓出來,喜滋滋的行禮:“恭喜貝勒爺賀喜貝勒爺,他塔拉主子生下了一個小阿哥和一個小格格,都健康活潑。”

烏拉那拉氏表情僵了一僵,臉色堆起笑:“恭喜爺,這真是龍鳳呈祥的大喜之兆,他塔拉側福晉真是個有福的。”

四阿哥看了看接生嬤嬤懷裏的小嬰兒,雖說早產了一個月,但兩個孩子都肉呼呼的,挺討人喜歡。

“遣人去給皇阿瑪報喜。”四阿哥漆黑的眸子能看出一絲喜悅,到底是龍鳳胎,這真給四阿哥長臉,不知道那大阿哥三阿哥接到消息會是什麽表情,哼,自己可是有了三個兒子了,大阿哥和三阿哥都只有一個兒子,嫉妒死他們。小心眼的四阿哥得瑟的想。

待宋芷嵐掀開簾子,從產房出來的時候,見四阿哥眼神裏一閃而逝的得意,微微一搖頭,嗅到自個身上滿是血腥味,頓時覺得渾身不舒坦。

四阿哥見宋芷嵐出來,眼神一閃,有些擔憂的的看了一眼,淡淡的賞賜了些東西,便吩咐人散了。

宋芷嵐才一回到院子,急忙忙的命人備下熱水,狠狠的搓揉的兩遍才穿上衣裳。躺在軟榻上,任由樂琴拿著柔軟的帕子為自己擦幹凈頭發,瞇著眼睛昏昏欲睡。

覺察到有人坐在自己身邊,半睜開眼睛,卻是四阿哥把自己已幹的頭發順到一邊,動作輕松嫻熟,見宋芷嵐呆呆楞楞的,低下頭:“可是哪裏不舒坦?”

宋芷嵐搖搖頭,小小的打個哈欠:“沒事,就是困了,要不爺一並躺躺?”邊說邊往裏挪了挪身子。

四阿哥也不客氣的由丫鬟伺候著褪去鞋襪,躺在了宋芷嵐身邊,二月的天氣,已經有小草冒出了一點綠芽,但白日裏還是春寒襲人,兩人躺在一起,倒也暖和。

四阿哥拉起宋芷嵐的手,套了串珠子進去,宋芷嵐擡起腕子,卻是一串棗紅色的蓮花座佛珠,質地很堅硬,摸起來很光滑,宋芷嵐數了一數,總共十八顆。

“這不是爺最喜歡的手串嗎?怎麽給了妾身?”既然四阿哥給,那就戴著,這佛珠古樸典雅,漂亮的緊。

“不許摘下來。”四阿哥叮囑了一句,今兒她才進了產房,要不四阿哥也不會想到把這佛珠給宋芷嵐佩戴,好歹是高僧開過光的,能驅除病邪,增吉祥保平安。

三日後,龍鳳胎的洗三禮,往來的賓客不少,不少人都是沖著龍鳳呈祥這個吉祥來的,希望能沾些喜氣,貝勒府裏熱鬧非凡,宮中的賞賜不少,連添盆都一份接一份。小阿哥的名字也出來了,名為弘昐,至於小格格的名字,就該四阿哥取了。

烏拉那拉氏看到宋芷嵐手腕上的蓮花座佛珠,眼神一凝,卻仍然笑的端莊典雅,福晉的氣度一覽無餘。

就在宴席散場,四阿哥與烏拉那拉氏送走了賓客,烏拉那拉氏頗為不舒服扶住額頭,身子晃了晃就要暈倒,四阿哥忙抱住烏拉那拉氏,忙讓人宣太醫。

一幹女子都聚集在正廳裏,太醫診斷之後,卻是拱手恭喜四阿哥:“恭喜貝勒爺,福晉這是喜脈,約莫一個半月了。”

四阿哥一貫冰涼的面上也柔和的許多,正要說什麽,武格格有些難受的捂著胸口幹嘔起來,眼角泛起了些許淚花。

宋芷嵐看著武氏的樣子,似乎是有了身孕,扭頭看看福晉,那福晉周身的氣息卻是一派的平和,這烏拉那拉氏真能沈住氣。

烏拉那拉氏揚起笑臉,溫柔說道:“勞煩太醫替武格格診斷一番,說不定今兒是三喜臨門呢。”

太醫替武氏把脈之後,果然對四阿哥賀喜:“恭喜貝勒爺,武格格這是有喜了。”

四阿哥心裏頭也滿是喜悅,三天前他塔拉氏才誕下龍鳳胎,如今後宅裏又多了兩個孕婦,多子才多福。

“賞。”四阿哥一揮手,又吩咐下人好好伺候烏拉那拉氏和武氏。

其他人不知有何心思,面上都帶著喜悅的笑臉給烏拉那拉氏與武氏賀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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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了,這嬰兒車你只送了我還是都送了?”宋芷嵐看著他塔拉氏沒心沒肺的樣子,開口問道。

“不止宋姐姐有,福晉那裏也送去了一份,還是嬤嬤提醒的,不然我壓根沒記起來。”他塔拉氏撇撇嘴,禮儀往來什麽的最討厭了,一個不小心還受人編排。

“小心些總是好的,一個月而已,你倒是越來越可人了。”宋芷嵐看著他塔拉氏眨巴著水潤的眼睛,心底一動,伸出食指挑起了他塔拉氏的下巴,湊過去輕輕讚美了一句,那溫濕的氣息拂在他塔拉氏面上,一瞬間他塔拉氏白玉一樣的小臉就布滿的紅暈。

尼瑪的是誰說清朝的女人都死板又規矩的,坑爹啊,難道自己穿回清朝是為了百合嗎?宋姐姐這麽漂亮,那就免為其難的親親吧。看著宋芷嵐那清艷絕倫的臉龐越湊越近,他塔拉氏不由自主的紅了臉,心兒砰砰直跳,慢慢的閉上眼睛。半響,沒見動靜,動了動睫毛,偷偷睜開一絲縫兒,卻見宋芷嵐一本正經的端著茶碗喝茶呢。

“宋姐姐,你好壞,討厭,作弄人家。”他塔拉氏堵著粉嫩的唇,滿是不開心的跺跺腳。

“剛剛逗你玩呢,乖。”宋芷嵐輕輕的捏捏他塔拉氏的臉龐,又細膩又滑潤,捏起來感覺真不錯,滿眼都是笑意,開口哄道:“嘗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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